14國和美國對等關稅談判失利,吞下高關稅,尤其日本及韓國和美方交涉很用力,依然獲得和4月5日幾乎相同稅率,日本接獲的稅率還比原先高出一個百分點,而稍早完成談判的越南,是在第一時間就向美國示好,形同門戶大開,完全以零關稅開放市場,仍被課20%關稅。由此可見,這是一場川普主導的政治談判,而非傳統式的經貿諮商,要談到農工產業都滿意,相當困難,談判團隊揹負壓力不言可喻。
對台灣而言,未在這波14國的關稅通知清單中,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台灣就貿易協議,還有和美方討價還價的交涉空間;憂的是,美方擬對台灣課的稅率,恐怕是超乎預期,不容樂觀。
這次對等關稅談判,從各國目前收下的稅率觀察,絕對是相當艱難的經貿博弈。就台灣而言,面臨三大挑戰,不僅要衡酌國內產業情況,要考慮川普的態度,更要觀察我競爭對手國日韓談判的結果,在高度不確定之下,談判團隊不僅身體疲憊,心理壓力難為外界想像。
這次談判團隊,肩負國人的期望,一來希望不要對國內產業衝擊太大,二來關稅稅率不要太高。稅率結果不論如何,已注定是大範圍產業的衝擊,抑或對小眾產業的影響。一旦為堅守少數農工敏感項目底限,被課徵稅率太高,全部產業都會受傷;倘若稅率爭取降低,汽車和農業等少數產業勢必犧牲而受損。
對賴總統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農業大縣多半是綠營的票倉,如何求取平衡點,讓大眾及小眾都能獲得政府照顧,實是相當艱困的談判任務。
就美方而言,擅長以「懸而未決」作為施壓手段,先祭出極端方案威脅,製造極限壓力,逼迫對手讓步,再決定象徵性稅率的調整。不論英國、越南或14國的稅率清單,川普威逼對手屈服的手段看來是有效的。
這場硬仗的極限壓力是,美方要的籌碼若乖乖讓步,稅率就可能降低;要不讓步,底線踩太硬,稅率就高,這和WTO傳統的經貿談判絕對大相逕庭,賴政府可說內外交迫。不僅此,談判結果不論稅率高低,在野黨已虎視耽耽,企圖以此作為反大罷免的政治籌碼,這將是前所未見,有史來最艱困的經貿談判,即便以財經見長的國民黨執政,恐怕也難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