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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5彭禎伶

顧立雄:予豈好辯哉?

金管會主委面對挑釁式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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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雄(本報資料照片)

蔡英文總統說任命顧立雄出任金管會主委,是想對金融市場發揮鯰魚效應,替已漸趨封閉保守的金融菁英圈,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民進黨立委江永昌說法律專業的顧立雄,出任金管會主委就是一種金融創新。

再一個多月,顧立雄接任金管會主委即將滿一年,許多上任初期承諾政策也即將生效、上路,如金融監理沙盒、金金分離、產金分離、開放純網銀、推動金融整併等,很多政策的確是過去沒想過的、沒敢動的,對金融市場的影響會如何?也還沒有人能預料。

 顧立雄先前給大眾最深刻印象,大概就是在不當黨產委員會主委任內的幾場記者會,由於議題相對比較政治性、大家各有立場,因此顧立雄也曾用不斷反問方式,回應提問媒體的質疑,表情嚴肅引用法條、咄咄逼人的詰問,透過直播呈現在大眾面前,這場景也被維基百科記錄為顧立雄的「情緒性發言」。

 接任金管會主委後,進入相對「文明」的領域,面對被高度監理、對金管會相當敬畏的金融業者,或財委會較不那麼泛政治化的專業質詢,顧立雄較不需要以防禦或對辯的方式,來回應外界的問題,從一開始偶爾還會提起在黨產會的作法,到近來,顧立雄對曾在黨產會辦過的案子,已用「記不太得」、不予評論來回應,大概希望切割黨產會主委與金管會主委的經歷與形象,降低金融政策被泛政治化解讀的可能。

情緒性發言收錄維基百科

 但顧立雄到金管會主委後,還是被維基百科增記上二筆「情緒性發言」,一次是被問及台大校長拔管案,雖然顧立雄面帶微笑,只是用跳針方式回應記者「這不歸我主政的範圍」,但終究是燒紙引鬼,最終金管會被扯進了拔管案,必須去訂定上市櫃公司聘請公立大學教授出任獨立董事的相關流程。

 再來則是今年5月底財委會突發質詢地震董事長陳明仁,引發顧立雄打壓、要求地震基金不要告再保經紀人的爭議,顧立雄突然暴走、回應立委「你懷疑我的人格,我就不能接受」,又被記上一次情緒性發言。

 金管會官員建議顧立雄有些媒體、立委挑釁式的提問,其實可以不必正面回應,畢竟很多都跟金融扯不上邊,但顧立雄也十分無奈的回應:「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有時可能是律師魂上身,忍不住就辯起來。

 觀察顧立雄的風格,就是你若讓他感受到惡意的提問,他也不假辭色的回應,若是不作功課的亂問,他也能跟你胡扯、呼攏過去,但若問在點上,顧立雄就會耐住性子說明,若有他沒想到的,也會坦誠自己了解還不夠清楚。

 從法律圈到立委,再到不當黨產委員會主委,再180度的轉到金管會,顧立雄說自己的人生在這幾年變化的速度,連他都預料不到,但他不太能接受別人質疑他是否能勝任金管會主委一職,顧立雄多次強調,金融專業依舊是要讓別人能理解,才叫作專業,許多事只要邏輯說得通,其實並不難學或難懂。

大多時間說話極為溫和

 因此顧立雄在金管會內部開會時,也對同仁要求法規、案件說明,要能讓大家了解,不是堆砌一堆文字與法條,有時遇上同仁繞圈圈、沒有正面回應問題時,他也會淡淡的說:「你說了許多國語,但我一點也聽不懂。」殺傷力就已十分驚人,但金管會大部分的人說,顧立雄大多時間說話都極溫和,有時還會自嘲、緩和會議氣氛,與外界的刻板形象其實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