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不再快樂

新聞提要■失業、貧窮及人口外流的經濟危機，讓不丹這個昔日全球最快樂國度不再快樂，引以為傲的「國民幸福指數」面臨挑戰。

精句選粹■Bhutan’s discussions of “Gross National Happiness 2.0”suggests that change on some level is underway as the country struggles with an economic crisis that’s left it teetering on the brink of collapse.

遺世獨立的南亞小國不丹，隨著高失業率、貧窮和人口外流的經濟危機加深，「全世界最快樂國家」的光環退卻，不丹政府寄望「國民幸福指數2.0」能解決困境。

　不丹的「國民幸福指數」（Gross National Happiness，GNH）治理哲學，強調在經濟成長與國民幸福之間取得平衡，在國際間傳為美談。

　然此理念面臨現實考驗，今年初回鍋執政的不丹總理托傑（Tshering Tobgay）指出，隨著該國經濟瀕臨崩潰，陷入掙扎困境，某種程度的變革正在進行。

　不丹獨步全球的GNH指數，是前不丹國王旺楚克（Jigme Singye Wangchuck）於1970年代提出。但青年失業率逼近30％，每8人就有1人生活貧困，不丹不禁自問，他們追求的GNH是否到了該改變的地步？

　托傑5月10日接受美媒CNBC專訪的回應很耐人尋味，「是的，因為我們得發展經濟」，但他同時又說，不會放棄GNH。

　他重申，不丹將持續以永續、公平的方式壯大經濟，在社會進步、環境保護、文化保護及良好治理之間取得平衡，「我們在這些方面，有大家想像不到的成就」。

　但托傑暗示，他們過去的原則太過偏重一方。他說：「我們一直過於謹慎保守，所以處於落後。但從某方面來看，我們不算真正失敗，相較社會進步方面的成就，我們在經濟上不及格。」

旅遊業復甦緩慢

　談及不丹的旅遊業，托傑提到：「關於如何對世界其他地方開放觀光，我們非常保守謹慎。我們現在為小心謹慎付出代價。」

　不丹旅遊業疫後復甦的速度比亞洲其他國家慢，去年約13萬國際觀光客造訪這個喜馬拉雅山脈小國，只有2019年的三分之一。

　不丹政府自2022年9月重新開放邊境之後，將每天向入境旅客收取的旅遊稅，也就是「永續發展費」（Sustainable Development Fee），調漲到200美元。但是為了吸引遊客延長停留的時間，2023年費用砍半到100美元（約台幣3,300元）。

　不丹移民局指出，目前每位成人收費100美元，6到12歲兒童50美元，但這是「有時效性的刺激措施」，效期到2027年8月31日。

　托傑承認調整「永續發展費」引發很多混亂，但他有信心現行的100美元，能讓不丹迅速達成復甦目標。他表示，當觀光客發現這個費用供作保護不丹自然環境、提供他們國民免費教育和醫療，200美元都願意付。

　托傑還提到，不丹旅遊業蓬勃發展，不失為幫國內年輕人創造就業的管道。

年輕勞工離鄉背井

　《路透》報導指出，數千名不丹年輕勞工離鄉背井到海外找就業機會。截至2023年5月的11個月內，不丹有1.5％人口，為了謀職或接受技術訓練而遷居澳洲。

　不過托傑強調，儘管大批遊客為經濟帶來橫財，不丹仍不會棄守「高價低量」（high value, low volume）的觀光政策。